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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成神不能相護
——我可,立地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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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兩百年前,西境邊境大破,上千魔獸圍攻合歡宮。
合歡宮宮主渡劫失敗、諸位弟子中毒,宗人以命罄戰。
少宮主花向晚戰至劍折旗斷,金丹碎裂、筋脈盡毀。合歡宮從此沉寂。
兩百年後,花向晚迎回雲萊第一人,她的「前夫」──謝長寂。
西境局勢驟變。
花向晚與謝長寂在追尋魔主血令的路上,
發現了花向晚失蹤了兩百年的師姐──狐眠。
兩百年前那一夜,合歡宮眾人中毒與狐眠息息相關。
他們追隨狐眠,使用法寶溯光鏡回到過去,
花向晚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還有合歡宮覆滅的真相……
兩百年前,謝長寂選擇了蒼生大義,
兩百年後,他破心轉道,本以為能就此與花向晚相守。
可花向晚背負的,卻是他無法觸及的,鮮血淋淋的百年血債……
(下卷)
集齊魔主血令,新一代魔主即將誕生。
而花向晚一直暗藏於體內的力量也被揭穿──兩百年前被封印的魊靈就在她身上。
魊靈出,蒼生陷。
兩百年前,謝長寂選擇了蒼生。
兩百年後,謝長寂再次面臨選擇。
謝長寂在西境大戰中,受魊靈侵襲,蠱惑之聲縈繞不去。
「謝長寂,你可知花向晚為何會選擇你?」
「去看看那合歡宮冰川下,封印著的人……」
他腳步踉蹌來到冰川,揮動長劍,看清了冰川下花向晚深深埋藏的祕密……
為了達成宿願,花向晚與碧血魔主達成交易──她將與碧血魔主成婚。
她要讓所有人償還血債,她要讓所有故去之人──歸來!
第一章 回歸合歡宮
四個人在斷腸村過了大半年,花向晚幾乎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等到十月深秋,狐眠終於造出了和普通人一模一樣的眼睛,她和秦憫生各自安上,便根本看不出區別。
但她還想再住一段時間,也就沒提回宮之事。然而沒有幾天,她便收到了合歡宮的傳信。
收到傳信當日,花向晚和謝長寂去山裡砍了些竹子回來,想在院子裡搭個養花的棚子,一進來就看見狐眠緊皺著眉頭,神色不善。
花向晚直覺有異,走上前去:「怎麼了?」
狐眠抿緊唇,放下信來,只道:「咱們得回宮了。」
花向晚一愣,狐眠抬頭,看著花向晚,神色有些發沉:「逸塵……去了。」
聽到這話,花向晚站在原地不動。
好久後,她才冷靜下來,努力偽裝成晚秋應有的反應:「怎麼回事?」
「不清楚,」狐眠搖頭,只道,「好像是雲萊出事,阿晚讓人把他的屍體先送了回來,讓宮裡冰存。她自己還留在那邊,說封印好魊靈就回來。」
狐眠說著,面上帶著幾分擔心:「現下誰都聯繫不到她,宮主讓我先回去,如果不行,我去雲萊接她。只是若她都出了事……」
狐眠捏著傳音玉牌,似是有些不敢想:「我怕也……幫不了什麼。」
花向晚明白狐眠的意思,當年若是單純論武力,莫說合歡宮,西境年青一代怕都找不出幾個可以和她匹敵之人。
她嘆了口氣,安撫狐眠:「師姐,妳別多想,先回去吧。」
「那妳呢?」狐眠抬頭。
花向晚遲疑片刻,隨後道:「我也隨妳回去。」
「好。」狐眠點頭:「妳去收拾東西,明日出發。」
兩人商量好,便各自回去收拾東西。
花向晚進了屋,謝長寂便跟著進來,開口詢問:「要收拾什麼?」
花向晚不說話。
晚秋這個身分在合歡宮地位太低,後續的事情幾乎接觸不到,她要回到自己的身分,才方便後續行事。
她算了算時間,現在自己應該已經從雲萊回來,沒幾日就會回到合歡宮。
她思索片刻,從乾坤袋中掏出溯光鏡。
溯光鏡中是狐眠畫的畫,畫上人動來動去,隱約可以看到她的畫根據他們的行為動作,自動演變成新的畫面。
花向晚握著溯光鏡,閉眼感受了一下,便感覺到靈力運轉,轉頭同謝長寂開口:「我得回到我自己的身分。」
「花向晚的身分?」謝長寂立刻明白。
花向晚點了點頭:「不錯,我現在應該在定離海,你拿著這個傳音符,往定離海走。」
花向晚迅速寫了一個傳音符,遞給謝長寂:「等我上岸後,你便來找我。」
「好。」謝長寂接過傳音符。
花向晚看著他,有些糾結:「不過狐眠見過你,到時候你要怎麼跟著我回合歡宮……」
「妳可以用溯光鏡任意變換身分。」
謝長寂提醒她,走上前,花向晚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就看他指尖凝出靈力,抬手點在溯光鏡上,輕輕抹去了畫面上那個「謝長寂」的小人。
「那為何不能用溯光鏡,改變他人呢?」
畫面上「謝長寂」的小人被抹去,謝長寂感覺著指尖的靈力波動,抬眼看她:「我本來也不是存在在這裡的人,不是麼?」
花向晚聽著這話,眉頭微皺,她想了想,點頭道:「你等會兒出去試試,如果狐眠不認識你,你就用這個身分找我,如果她認識,到時候我們再編一個身分。」
「好。」謝長寂應聲。
花向晚取出溯光鏡,閉上眼睛:「我去了。」
說著,她眼前浮現出無數畫面碎片,她看見海中有一個小人,正趴在劍上,漂泊在海上。
她立刻朝著那個畫面飛去,等睜開眼睛,便見滔天巨浪打了過來。
她渾身都在疼,看見海浪,趕緊用馭水訣壓了下來。
當年她從雲萊回來的時候,是個純純的劍修,法術只沾過皮毛,渡過定離海時吃了不少苦頭。
現下她雖然還是當年那具剛獻祭一個「分身」的身體,但法術卻刻在腦子裡。
她緩了口氣,用了馭獸訣,沒多久,下方出現一頭鯊魚。花向晚低頭看了鯊魚一眼,招手道:「過來。」
鯊魚很是乖巧,將她從水裡托起,她拍了拍鯊魚腦袋:「往西境去。」
鯊魚掉了方向,聽她的話往西境游了過去,花向晚盤腿坐在鯊魚上,用神識探了一下位置,給謝長寂傳了消息:「現下安全,速來找我,帶點吃的。」
謝長寂收拾好東西,回頭看了床上在花向晚消失時出現的「晚秋」一眼,戴上斗笠,背著包裹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身後傳來一聲大喚:「喂!」
謝長寂回頭,就看狐眠帶著秦憫生站在長廊上,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在我家做什麼?」
謝長寂動作一頓,便知之前有關於「十七歲謝長寂」的記憶,在狐眠等人腦海中已全部消失。
他朝著狐眠點了點頭,輕聲道:「找人,走錯了,抱歉。」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走到街上,他便收到花向晚的消息,立刻馭劍趕往定離海。
他琢磨著方才觸碰溯光鏡的感覺。
溯光鏡對他有感應,他也能操控溯光鏡,也就是說,其實不只花向晚可以選擇自己的身分,他也可以。
或許,之前那個什麼都不記得、十七歲根本沒見過花向晚的謝長寂——就是他自己選擇的身分。
花向晚總和他強調,他出去後就什麼都不記得,而他在花向晚的認知中,是這個世界的入畫者,也就是說入畫者不會有記憶,可花向晚和他都能操縱溯光鏡,也就是,他出去,也會有現在畫卷中的記憶。
想到這一點,謝長寂眼神軟了許多,他抬眼往前,加快速度趕往定離海。
花向晚坐在鯊魚上,一路和謝長寂釣魚聊天,熬了三天,終於到了岸上。
兩百年前,她傷痕累累被海水沖到岸邊,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才醒過來,她的傳音玉牌丟在海裡,只能自己想盡辦法爬回合歡宮,剛到宮門口,就昏死過去。
如今在畫裡早有準備,她從鯊魚上跳下來,一上岸就看見等在岸邊的謝長寂。
謝長寂看著她,那身衣服是兩百年前他最後一次見她時穿的白衣,現下破破爛爛,經歷風吹日曬,看上去風塵僕僕。
花向晚見他,挑眉一笑:「喲,來這麼早?」
謝長寂沒說話,他垂下眼眸,壓下心中那點酸澀和惶恐。
他走上前,來到她面前,抬手握住她皸裂的手,低頭看著上面的傷痕,啞聲開口:「拉到妳了。」
花向晚有些茫然:「啊?」
謝長寂沒說話,他看著面前的人帶著血痕的手。
他不敢告訴她,兩百年無數次幻境裡,她穿著這一身白衣墜落而下時,他都想拉住她。
但沒有一次成功過。
直到此刻,他終於抓住她了。
「直接回合歡宮嗎?」他壓著心中奔湧的情緒,抬眼看她。
花向晚笑起來:「好。」
謝長寂看出她身上有傷,知道那是封印魊靈留下的,但他沒多問,只拉過她,用靈力環過她周身,等她身體舒服下來後,取了自己在路上買的糕點,遞給花向晚,召出飛劍:「走吧。」
謝長寂馭劍,花向晚盤腿坐在劍後方吃點心。
馭劍行了幾天,終於到了合歡宮門口,兩人隔了老遠,便看兩個衣衫上印著合歡花印的修士朝著謝長寂馭劍而來,堵在謝長寂面前。
這兩個修士一個看上去年長些,另一個則還是少年模樣,看上去有幾分羞澀。
「這位道友,」年長修士開口,言語客氣,卻十分強硬,「合歡宗地界,非本宗弟子不允馭劍。若道友前來拜訪,還請卸劍入宮。」
聽到這話,謝長寂不動,他神色平靜,只道:「我是合歡宮的人。」
「合歡宮的人?」兩個修士有些茫然,花向晚背對著謝長寂盤腿坐在肩上,終於出聲。
「靈東、靈北,」花向晚回頭,露出自己那張風塵僕僕的臉,「我都不認識了?」
看見花向晚,靈東、靈北一愣,片刻後,靈東睜大眼,忙道:「少主!」
「我回宮了。」花向晚由謝長寂攙扶著起身:「通知一下宮裡,開城門吧。」
「是,那這位……」靈東轉頭看向謝長寂。
謝長寂沒等花向晚說話,便開口:「我是跟著花少主回來成婚的。」
「啊?」靈東、靈北齊齊震驚出聲。
花向晚瞬間回頭,就看謝長寂平靜道:「天劍宗弟子謝長寂,勞煩通報。」
這話出來,連花向晚都被震住了。
靈東、靈北驚愣片刻後,靈東才露出理解的表情,點頭道:「天劍宗啊……」
合歡宮夢寐以求的雙修宗門,少主真棒!
反應過來之後,靈東、靈北鎮定下來,看著花向晚的眼神帶著幾分崇拜,靈北立刻道:「我這就去通報!」
說著,靈北化作一道流光衝回去。
靈東留下來,忍不住打量謝長寂,花向晚礙著靈東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走吧。」
三人慢慢行往宮門,靈東想多和謝長寂說說話,忍不住一直打聽:「謝道君幾歲啊?」
「應該是二十一。」
「哦,那和我們少主同歲。」靈東忽視了個那個「應該」,接著追問,「您幾月的?」
謝長寂看了花向晚一眼,他現下要偽裝什麼都不記得,自然不可能記得生日這種事。
花向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回答:「正月。」
「那比少主大三個月。」靈東說著,又開始盤問,「您家裡幾口人?是天劍宗長大的嗎?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是……」
「靈東。」花向晚打斷他,「到了」
靈東回頭一看,的確到了宮門前。
他頗為遺憾,上前道:「人到了。」
聽到這話,宮門緩緩打開,花向晚站在宮門前,看見宮門打開後,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人。
為首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黑衣女子,腰上掛劍,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卻已是化神修為。
她身後站著一對青年男女和一個黑衣少年,情侶中男人銀衣藍紋,女人藍衣銀紋,他們手拉手站在一起,女子肚子微微凸起,明顯已經有了月份。
旁邊的黑衣少年也生得頗為英俊,腰上掛著短刀,紅繩繫髮,雙眼明亮。
後面是密密麻麻上百位青年,都探頭探腦往前。
謝長寂認真看了一下,此時的合歡宮和未來不太一樣,廣場上沒有他之前見過的一排旗幟,所有東西看上去都十分嶄新精緻。
花向晚看著這些人,眼睛控制不住紅了起來。
站在首位的黑衣女子見狀便笑起來:「怎麼,去了一趟雲萊,妳學會多愁善感了?」
「師父……」花向晚哽咽出聲,說著,她雙膝跪下在眾人面前行了個大禮,所有人愣了愣,就聽花向晚啞聲開口,「弟子花向晚,平安歸來。」
「這……妳這是幹嘛?」黑衣少年被她嚇到,趕緊上前攙扶她:「阿晚,妳在雲萊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是啊,」藍衣女子也走上來,面上帶著幾分擔憂,扶著她道:「阿晚,是誰傷了妳,妳說,師姐為妳報仇。」
「阿晚受傷了?」
「誰?誰動的手?」
聽見花向晚受傷,所有人激動起來。
花向晚搖搖頭,只道:「沒什麼,二師兄、大師姐,我是封印魊靈時把修煉出的那個分身獻祭了,沒受什麼傷。」
修煉出「分身」是合歡宮祕術,多一個「分身」等於多出一條命,花向晚獻祭了一個分身,修為必定大跌,大家心知肚明,倒也沒多說。
「先回去休養吧,」黑衣女子開口,嘆了口氣道,「此次妳辛苦了。」
說著,黑衣女子抬頭看向旁邊的謝長寂,遲疑了片刻,才道:「這位小友……你是……」
「他是我朋友!」這次花向晚沒給謝長寂胡說八道的機會,立刻開口。
謝長寂乖巧點頭,恭敬道:「晚輩天劍宗弟子謝長寂,見過前輩。」
不需要多說,「天劍宗」三個字就讓眾人變了眼神。
黑衣少年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花向晚肩頭,擠眉弄眼:「阿晚可以啊!說讓妳搞回來妳就真搞回來了?」
「不錯,」花向晚的師父滿意點頭,「二十一歲骨齡已元嬰,距離化神一步之遙,劍意純正,心智堅定,你這樣的苗子,難得。」
「師父,」一直沉默著的銀衣青年開口,「讓他們先進去吧。」
說著,銀衣青年走到謝長寂身側,溫和道:「這位道友,請。」
說話時,謝長寂便感覺化神期威壓迎面而來,他神色不動,平靜道:「請。」
花向晚看銀衣青年走過去,頗為擔心:「大師兄不會做什麼吧?」
「妳這就擔心上了?」藍衣女子笑起來,扶著她安撫:「放心吧,大師兄心裡有數呢。」
「頂多斷幾根骨頭,」黑衣少年加油添醋,「別心疼。」
花向晚不說話,回頭看了被眾人包圍著的謝長寂一眼。
大家湧上去,嘰嘰喳喳問著問題,大師兄的威壓一直沒撤,謝長寂神色鎮定如常,平靜回答眾人所有問題。
花向晚被大師姐扶回房間,仔細問診之後,給她開方子:「獻祭一個分身不是小事,妳要慢慢養。」
花向晚不說話,她看著大師姐的肚子,溫和道:「幾個月了?」
大師姐笑了笑,面上帶著幾分溫和:「七個月了。」
「想好名字了嗎?」
聽到這話,大師姐低頭,目光帶著幾分期盼:「靈東、靈西、靈南、靈北,聞風說,還差一個靈南,給他們東南西北湊個數。」
「哪能這麼草率?」花向晚笑起來。
大師姐將藥方遞給旁邊的侍從:「我也這麼說,所以還在和他想呢,妳師兄說,東南西北都有守衛,合歡宮這才安穩。別說我了,倒是妳,」大師姐眼中笑容淡了幾分,「逸塵他……」
花向晚聽到沈逸塵的名字,垂下眼眸,只問:「人在哪兒?」
「按照妳的吩咐,」大師姐沉聲,「冰河下面。」
「知道了,」花向晚點頭,「一會兒我去看。」
大師姐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後,她嘆了口氣:「早些休息吧。」
「謝長寂呢?」花向晚見謝長寂還不回來,有些擔心。
大師姐笑了笑:「被妳師兄們扣下了,要去看逸塵……」大師姐抿了抿唇,「趕緊去吧。」
說著,她便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花向晚洗漱過後,披上衣服,熟門熟路到了冰河。
和兩百年後比起來,此時的冰河還不算冷,她站在冰面上,能清楚看到冰河之下平靜睡著的人。
他重新換了衣服,遮住胸口剖心所造成的刀痕。
她低頭看著冰河裡的人,輕聲開口:「逸塵,我帶謝長寂回來了。」
說著,她半蹲下身,摸上冰面:「你別怕,很快,你也會回來。」
冰面下的人被冰遮著,看不清容貌。靈力從她手上蔓延,冰面一層一層結起來,澈底遮掩了他的容貌。
尺寸(公分)14.8*21*4.45cm
開本 25
頁數 696
(上卷)
第一章 回歸合歡宮
第二章 兩百年前
第三章 夢醒
第四章 生辰
第五章 滅宗
第六章 坦誠
第七章 碧血魔主
第八章 生死臺
第九章 託孤
第十章 魊靈
第十一章 問心劫
(下卷)
第十二章 人間之威
第十三章 鳴鸞變
第十四章 當年
第十五章 魅惑
第十六章 屠魔
第十七章 入魔
第十八章 復生
第十九章 相思
第二十章 愛魄
結局
番外、餘生百年
番外、沈逸塵
番外、秦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