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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二部:(一)白髮舞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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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Introduction·

「你今日若是執意要殺身負皇命更身具氣運的趙楷,可知下場如何?」

一向對敵仍可平心靜氣的徐鳳年竟是驀然眼眸赤紅:

「滾你娘的下場!」

《慶餘年》編劇 王倦、金馬導演 宋曉飛歷時三年縝密規劃,打造超級IP!

《慶餘年》張若昀、《赤壁》胡軍、《三生三世枕上書》高偉光

《二十不惑》李庚希、《太子妃升職記》張天愛 領銜主演同名劇集

同名劇集火熱拍攝中、同名動畫製作中!

「試問天上仙人,誰敢來此人間。」

▍歷時五年磅礡巨作,與《慶餘年》並稱傳奇經典!

▍儒道佛齊備,歷史武俠玄幻並濟,開創奇幻武俠新世界!

▍作品專欄蟬聯一百七十一週推薦,總點擊率突破八千萬,持續向上攀升中。

▍作者每每更新,引發讀者熱烈討論,千萬人讚譽推薦,佳評如潮!

江湖是一張珠簾。

大人物、小人物是珠子,大故事、小故事是串線。

「情義」二字,則是那些珠子的精氣神。

──烽火戲諸侯

設下計謀隱藏蹤跡,徐鳳年在與北莽大魔梟酣戰後,從北莽的天羅地網中徐徐脫身。

剛返回北涼,徐鳳年便立即奔至鐵門關,截殺離陽皇帝私生皇子趙楷!

黑衣老僧楊太歲出面阻攔,趙楷護軍與徐鳳年白馬義從短兵相接,

此場「大逆不道」的截殺,是否會一語成讖?

涼州城外回頭亭,北涼老卒六百聲恭送徐鳳年,

世子殿下代替徐驍同五大宗親藩王一同入京,覲見觀禮冊立太子、皇子封王就藩。

徐驍六位義子有人謀逆叛變、有人依舊忠心耿耿,

離陽王朝乃至北涼道三州的局勢,正在急遽轉變著……

▍豪情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武俠小說作家、評論家|沈默

作家|果子離

奇幻作家|星子

武俠名家|戚建邦

▍三年精良策劃超級大IP戲劇,選角選實力!

【英雄榜】

徐鳳年:張若昀(《慶餘年》范閒)

徐 驍:胡 軍(《赤壁》趙子龍)

陳芝豹:高偉光(《三生三世枕上書》東華帝君)

趙 楷:劉端端

李義山:劉佩琦

李淳罡:邱心志

魏叔陽:田小洁

趙 珣:王天辰

王仙芝:于榮光

洪洗象:張曉晨

韓貂寺:杜玉明

寧峨眉:高泰宇

褚祿山:劉天佐

王重樓:沈保平

湖底老魁:陶海

曹長卿:王同輝

溫 華:王彥霖

陳亮錫:宣 言

老 黃:楊皓宇

趙 衡:于 洋

呂錢塘:張天陽

徐龍象:榮梓杉

趙宣素:韓昊霖

【美人榜】

姜 泥:李庚希(《二十不惑》羅艷)

南宮僕射:張天愛(《太子妃升職記》張芃芃)

魚幼薇:嘉 澤

吳 素:董 洁

軒轅青鋒:李 純

徐脂虎:李 念

徐渭熊:文咏珊

紅 薯:孟子義

裴南葦:隋俊波

舒 羞:張藝上

青 鳥:丁笑瀅

隋珠公主:董 顏

呵呵姑娘:廖慧佳

▍讀者絕讚推薦

在我看來,這本書可以算是烽火的昇華之作,書的境界已經超越了網路小說這個充斥著低俗小說的地方,完全可以媲美當年今何在的《悟空傳》,蕭潛的《誅仙》,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渡恒

烽火戲諸侯文筆出神入化,擅佈局、喜挖坑、曉詭辯,撚刀細繡花,將浩蕩江湖、恢弘國戰、帝王心術、恩怨情仇、陰謀陽謀刻劃得淋漓盡致,蕩氣迴腸。──逗逗

初觀徐鳳年其人,我就想到了唐伯虎的一句話:「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徐鳳年一個無良世子,憑什麼用一部小說來寫他?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有不一樣的人生,因為他腹懷錦繡,因為他可以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素袖藏針,衣錦夜行。一個在六歲就拿刀的人,可以裝了幾十年的廢材,這份城府可不是誰都學得來的。任他支離狂悖,我自八風不動,這便是一個世子的資本。北涼王徐人屠,虎父豈能有犬子?他佯狂、跋扈、無情、有心、懷玉、隨性,不玩本,這便是一個可以在雪中悍刀行的世子,一個看不穿的世子。──燒魚

初看《雪中悍刀行》這個名字時,以為是那種傳統的武俠文,裡面有江湖、有俠客,然而往下看下去沒多久,驚覺雪中的世界遠非那般簡單,曾記得烽火給其定位是非一般的東方玄幻。這個非一般很有講究,這文裡有神仙、有真武轉世、也有各式各樣的大能者,這些在某一領域登峰造極的傳奇人物卻遠非你我所想像得那樣。他們或許就像是你身邊偶遇的乞丐一樣,或許是那個管你借了錢兩買酒喝的人。總之,這個文處處有玄機,處處吸引著我,這裡的架構乃是我之大愛。讚一聲,真是,極好的。──某白

這四百萬字讀來,不乏不困,還能將人與人寫的有血有肉,還能將情與恨寫的輾轉悱惻。你能看見嫉妒、憎恨、愛慕、榮耀、氣憤、寵溺,及嬉笑怒罵與喟然長嘆。你能看見大國與小家,更能看見兒女與情長,更不要說金戈鐵馬與老將淚下。──青壺先生

線上試讀 ·Trial reading·

第一章 歸北涼鳳年載賢 赴西域趙楷持瓶

從頭到尾,徐鳳年都沒有瞧見那名偃甲湖水師統領。

下船以後,坐入一輛龍腰州箭嶺軍鎮的馬車,徐鳳年撩起窗簾子,才看到一名不確定身分的健壯校尉出現在船頭。

同乘一輛馬車的徐北枳順著放下的簾子收起視線,輕聲道:「有一標偃甲湖騎兵護送我們前往茂隆北邊的鹿茸城,正大光明走驛路。」

徐鳳年靠著車壁,膝上放有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出鞘的春雷短刀。

背有剎那的青鳥已經披甲混入騎隊。

徐北枳緩緩說道:「茂隆成為涼莽南北對峙的一條新分水嶺,董卓撤出葫蘆口後,沒誰願意去送死,只得黃宋濮跟慕容女帝請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摺子,領兵增援,柳珪和楊元贊這兩位大將軍還在觀望。

黃宋濮權勢已經不復當年,名義上是總掌南朝四十萬兵馬的南院大王,不說柳、楊兩位不用仰其鼻息,就連董卓六萬親兵也素來完全不服管,黃宋濮這回澈底拉下臉面,用去很多多年積攢下來的珍貴人情,才調動了九萬精騎。

在南朝做大將軍就是如此為難,你不領兵,誰都願意對你和和氣氣,把你當菩薩供奉起來;真要有了兵權,背後就要戳你脊梁骨,恨不得你吃敗仗,把老本都賠光。這等劣根,都是春秋遺民一併帶來的。這些年皇帳北庭那邊又有了『南人不得為將』的說法,要不是慕容女帝強行壓下,加上柳、楊二人也不希望北人摻和南事,也都各自上了密折,總算沒有拖南朝的後腿,否則恐怕黃宋濮都沒機會去跟你們北涼鐵騎對峙。」

徐鳳年瞥見徐北枳手上有一卷書,拿過來一看,笑容古怪。

徐北枳也是會心一笑,娓娓道來:「龍虎山一個天師府年輕道士杜撰的《老子化胡經》,大概就是說當初道祖騎牛出關,僅留下三千言給徒子徒孫們就西渡流沙,搖身一變成了佛祖。立意取巧,文字倒是挺好的,說不定是那趙家天子賜號『白蓮先生』的人親自操刀潤的色。如今龍樹聖僧圓寂,白衣僧人又沒有出聲,兩禪寺鬧哄哄亂成一團,宮中那幫青詞真人又遠比和尚懂得互為引援,加上病虎楊太歲久未露面,我看這場起源於北莽的滅佛,反倒是你們離陽王朝更加酷烈。不說其他,各個州郡僅存一寺這項舉措,就能讓各大同州同郡的名寺來一場窩裡鬥。」

徐鳳年平淡道:「誰讓佛門不像龍虎山那般跟天子同姓?誰讓春秋戰事中士子紛紛逃禪,人數遠勝於遁黃老?誰讓離陽王朝已經掌控大局,要開始大刀闊斧、斬草除根?再說了,如此一來,西域佛門密宗才能看到滲透中原的希望,皇子趙楷持瓶過劍閣入高原,才能全身而退,建功而返。如此一來,北涼北線有北莽壓制,東線、南線本就有顧劍棠舊部牽扯,再加上一個跟朝廷眉來眼去的西域,就真是四面樹敵了。打蛇打七寸啊,北涼吃了個大悶虧,可能我師父埋下的許多伏筆就要功虧一簣。」

徐北枳不去刨根問底北涼關於退路的布局,只是微笑問道:「北涼會是一方西天淨土?」

徐鳳年輕聲搖頭道:「這個把柄實在太大,徐驍也不太可能明著跟朝廷針鋒相對,最多對逃竄入境的僧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是最大的庇護。況且一山難容二虎,北涼的廟再大,也容不下兩個和尚念經,西域佛教勢力算是澈底跟北涼斷了線。這興許就是張巨鹿為何對滅佛一事裝聾作啞的原因,惡名不擔,好處要拿。怎麼能讓北涼不舒服,這碧眼兒就怎麼來。你不問,我倒是可以跟你透底,西域和蜀詔,本來是我家好不容易倒騰出來的狡兔兩窟,這會兒就要少了一窟。」

徐北枳皺眉道:「那私生子出身的趙楷能否成事還兩說。」

徐鳳年還是搖頭,「我第二次遊歷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差點死在他手上,陰得很。有他坐鎮西域,形同一位新藩王,肯定會讓北涼不痛快。」

徐北枳笑意玩味道:「北涼出身的大黃門晉蘭亭,不是你爹親手提拔才得以進入京城為官嗎?怎麼反咬一口?他的那番棄官死諫,件件看似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在我看來,遠比以往那些閣老重臣的痛哭流涕來得狠辣。

如今雖說沒了官職,但是在廟堂上一鳴驚人,朝野上下讚不絕口,都有人喊他『晉青天』了,好像張巨鹿對其也有栽培之意。嚴家在前,做成了皇親國戚;晉家在後,不需要幾年就可以在京城紮根。你們北涼,淨出一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偏偏還都下場不錯。」

徐鳳年瞥了一眼徐北枳,冷笑道:「讀書人嘛,都想著報效朝廷。你可曾聽說有幾位北涼老卒轉過頭罵徐驍的?」

徐北枳啞口無聲。

徐鳳年彎腰從腳邊一個行囊裡扒出一個漆盒,裡面裝了顆石灰塗抹的頭顱。

徐北枳默默挪了屁股,縮在角落,躲得遠遠的。

「聽羊皮裘老頭說過天門躋身陸地神仙,如果是偽境的話,爬過天門就要爬挺久,幸好李老頭兒沒騙我。天底下的指玄高手屈指可數,你這樣的滿境指玄就更少了,死得跟你這樣憋屈的肯定更是鳳毛麟角。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使出那樣的一刀。我想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也許給我真正的指玄境界,也使不出來,你真是運氣不太好。徐驍說過,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種。難怪你當年的手下敗將鄧茂成為天下十人之一,而你卻停滯在指玄上十幾年。」

聽著徐鳳年跟一顆頭顱的念叨,徐北枳實在是扛不住,臉色蒼白捂著鼻子懇求道:「能不能蓋上盒子?」

徐鳳年端起盒子往徐北枳那邊一遞,嚇得徐北枳撞向車壁。

徐北枳怒氣衝衝道:「死者為大,第五貉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輩,你就不能別糟踐人家的頭顱了?」

滿頭白髮的徐鳳年放下盒子,繼續盯著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嘮嘮叨叨:「雖說提兵山掌握了那麼多柔然鐵騎,以後註定跟北涼是死敵,但這會兒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可以我帶著自家丫鬟遠走高飛,你做你的將軍和山主,你倒好,趕盡殺絕來了,我不殺你殺誰。我這趟北莽練刀,一點一滴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神意,都毀在你手上了。要不你活過來再讓我砍一刀?喂,是不是好漢,是好漢就睜開眼,給句明白話。」

一旁的徐北枳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王八蛋徐柿子的絮叨,怒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徐鳳年彎腰捧起盒子,又往徐北枳眼前一伸,「來,徐橘子,跟第五貉道聲別。」

徐北枳轉過頭,一下子撞在車壁上,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徐鳳年推上蓋子,重新裝入布囊,捧腹大笑。

徐北枳憤憤道:「很好玩?」

徐鳳年撇撇嘴道:「不好玩?」

徐北枳壓低嗓音,怒其不爭道:「你以後怎麼世襲罔替北涼王,怎麼跟那麼多勁敵鬥?」

徐鳳年橫躺在寬敞的車廂內,蹺起二郎腿,輕聲道:「走一步看一步,要不然還能如何。」

徐北枳恨不得手上一本書砸死這個被侍童稱作「徐柿子」的傢伙,只是無意間看見他的滿頭白髮,又默然收手。

徐鳳年坐起身,掀起簾子,朝披甲提槍的青鳥招了招手。

等青鳥百感交集一頭霧水地靠近了,徐鳳年卻凶神惡煞一臉怒相,「要不是公子覺著妳水靈,身段好、懂持家,武藝還超群,實在是找不著比妳更好的姑娘、更貼心的丫鬟,在柔然山脈早他娘的撇下妳跑路了!回了北涼,努力練習那四字訣,以後結結實實宰殺幾個指玄境高手,殺人之前千萬別忘了說是本公子的大丫鬟,記住了!」

青鳥輕輕點頭,嫣然一笑。

車廂內復歸平靜。

徐北枳看了幾頁一味謗佛的經書,忍不住抬頭問道:「你就這麼對待所有下人?」

徐鳳年反問道:「你是上人?」

徐北枳笑道:「我一介流民,當然不是什麼上人,不過你是。」

徐鳳年躺下後,望著頂板,輕聲道:「所以你永遠不會明白北涼三十萬鐵騎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不再理會徐北枳,徐鳳年哼過了那首粗俗不堪的巡山曲,又哼起一支無名小曲兒,「什麼是好漢,一刀砍了腦袋做尿壺!什麼是大俠,可會『猴子摘桃』這等絕學?什麼是英雄,身無分文時能變出一張大餅嗎……」

徐北枳「大煞風景」插嘴問道:「我能否問一句?」

徐鳳年停下哼唱,點了點頭。

徐北枳好奇問道:「你當下還有一品境界的實力嗎?」

徐鳳年嘿然一笑,「這個不好說。我呢,有一部刀譜,原先都是循序漸進,學會了一招翻一頁,前段時候不小心直接跳至了尾頁。明明是刀譜,最後一頁叫『靈犀』,卻是講的劍道境界。趕巧兒,我身上養了十二柄飛劍,離我三丈以外、十丈以內,只要不是指玄境界,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百個,我還是能殺一百個。」

徐北枳平靜道:「厲害。」

徐鳳年轉頭納悶道:「是誇我呢,還是貶我?」

徐北枳低頭看書。

等他驀然抬頭,徐鳳年不知何時又撿起了盒子將那顆灰撲撲的頭顱展現在身前。

風雅醇儒的徐北枳也顧不得士子風流,握緊那本書就朝這個王八蛋一頓猛拍。

徐鳳年笑著退回,收好盒子布囊,躺下後雙手疊放做枕頭,「徐橘子,這個我幫你新取的綽號咋樣?」

徐北枳打賞了一個字,「滾。」

徐鳳年側過身去翻布囊。

徐北枳趕緊正襟危坐,然後一本正經地點頭道:「這個綽號,甚好!」

徐鳳年伸出大拇指,稱讚道:「識大體,知進退,一看就是一流謀士。徐橘子,以後北涼撐門面,我看好你!」

本以為離近了茂隆一帶之後,還得花費一些小心思才可以潛入南邊,可很快徐北枳就意識到情形出乎意料—數萬難民沿著驛路兩邊開始瘋狂流徙,其中不乏鮮衣怒馬豪車。

北莽有幾線驛路按律不准軍馬以外踏足,違者立斬不待,許多宗室子弟都已經拿身家性命去驗證北莽女帝的決心,因此即便是倉皇逃難,也沒有豪橫家族膽敢踩上驛道,好在人流巨大,早已在驛道兩側踩出兩條平坦路徑,車馬通行無礙,只是行駛得緩滯而已。

北莽驛路交織如網,徐北枳所在的馬車逆流而下,身後不斷有別條驛路疾馳趕至的軍鎮鐵騎迅猛南下。

徐北枳吩咐一名隨行護駕的箭嶺騎尉去打探消息,才得到一個讓他越發瞠目結舌的答案:在黃宋濮已經親率九萬精騎跟北涼軍對峙的前提下,一支北涼鐵騎仍是直接殺穿了緊急布置而起的防線,徑直往南朝京府刺去,看那勢如破竹的光景,是要視三位大將軍如無物,視兩位持節令如擺設,要將南朝廟堂的文武百官給一窩端!歷來都是北騎南下才有這等氣魄啊。

這支數目尚未確定的騎軍既然一律白馬白甲,自然是大雪龍騎無疑。它這一動,連累得黃宋濮本就稱不上嚴密的防線更加鬆動,向來推崇以正勝奇的南院大王,推測又是葫蘆口一役圍城打援的陰奇手筆,加上身後軍鎮林立,也都不是那一籮筐腳踩就爛的軟柿子,僅是調出兩萬輕騎追擊而去,還嚴令不許主動出擊,將更多注意力都放在構築防線和死死盯住剩餘的北涼鐵騎之上,並且第一次以南院大王那個很多南朝權貴都不太當回事的身分,給姑賽、龍腰兩州持節令下達了兩份措辭不留餘地的軍情布置。

南朝偏南的百姓們可顧不得將軍們是否算無遺策,是否胸有成竹,是否事後會將北涼蠻子給斬殺殆盡,他們只聽說那幫蠻子的馬蹄只要進了城,那就是屠城—屠成一座空城為止,還聽說連北涼刀這般鋒利的兵器都給不斷砍頭砍出了豁子。

一萬龍象軍就已經那般凶悍,瓦築和君子館足足一萬多人馬根本就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何況是徐人屠的三萬親軍?萬一要是徐閻王親至北莽,咱們老百姓還能用口水淹死那人屠不成?誰他娘信誓旦旦跟咱們說北莽鐵騎只要願意南下開戰,就能把北涼三十萬甲士的屍體填滿那甘涼河套,堆成一座史無前例的巨大景觀?哪個龜兒子再敢這麼當面忽悠咱們,非要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徐北枳提著簾子,給徐鳳年笑著介紹窗外一支表情異常凝重的騎軍:「是黃峴鎮的兵馬,統兵的將軍姓顧名落,是龍腰州持節令的女婿,平時眼高於頂,看誰都不順眼。看來是真給你們打怕了,騎卒的這副表情,跟慷慨赴死差不多,前些年提及北涼軍,可都是斜眼撇嘴。」

徐鳳年平淡道:「夜郎自大。」

徐北枳哈哈笑道:「說我呢?」

徐鳳年皺眉道:「到了北涼,你嘴上別總是掛著『你們北涼如何如何』,北涼本就排外,軍旅和官場都差不多,這種頑固習性利弊不去說,總之你要悠著點。」

徐北枳點頭道:「自有計較。」

徐鳳年自言自語:「不會真要一鼓作氣打到南朝廟堂那兒去吧?這得是吃了幾萬斤熊心豹子膽啊,帶兵的能是誰?不像是袁左宗的風格啊。」

徐北枳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北涼有點像我們見著的柔然山南麓田地?」

徐鳳年問道:「青黃不接?」

徐北枳慢慢說道:「北涼王六位義子,陳芝豹不用說,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裂土封王,以他的才略,自起爐灶都行。袁左宗是當之無愧的將才,獨當一面肯定不難,領幾萬精兵可以輕鬆摧城拔寨,但統帥全域,就不好說了。齊當國,衝鋒陷陣,扛徐字王旗的莽夫而已。葉熙真擅長陽謀,被譽為下一任陽才趙長陵,說到底,仍是幕後搖羽扇的謀士,需要依附於人。姚簡是一位熟諳偏門的風水師,一向與世無爭,更不用去說。褚祿山的話……」

徐鳳年笑道:「徐驍六位義子中,真要說誰能勉強跟陳芝豹並肩,只有他了,他是真正的全才,只要是他會的,都一概精通。我師父是因為趙長陵才名聲不彰顯,祿球兒跟陳芝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徐北枳繼續說道:「韋甫誠、典雄畜、寧峨眉這批青壯將領,比起陳芝豹,都差距很大,何況偏倚向你這位世子殿下的,少到可憐。所以說,除去陳芝豹和褚祿山,北涼能跟董卓之流單獨抗衡的驚豔武將,實在找不出第三位。」

徐鳳年笑而不語。

徐北枳問道:「難道還有誰藏藏掖掖?」

徐鳳年大笑道:「你忘了我二姐?」

徐北枳將信將疑道:「你也知道紙上談兵和親身帶兵是兩回事。」

徐鳳年臉色劇變,攥緊拳頭,因為他知道是誰率領大雪龍騎奔赴南朝京府了。

徐北枳何等觸類旁通,也立即猜出真相,苦澀道:「要是她能活著回北涼,我就服氣。」

徐鳳年長呼出一口氣,眉頭舒展,閉眼靠著車壁,笑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心服口服了,我二姐十四歲之前就已經記住北莽全部軍鎮戍堡、部落村莊和驛站烽燧。」

徐北枳在心中縝密推敲,然後使勁搖頭,憋了很久才問道:「為什麼?」

徐鳳年揉了揉臉,輕聲道:「小時候她跟我大姐打過一個賭,二姐說她一定會在三十歲

以前帶兵殺到南朝京府,她們兩人的賭注分別是一本兵書和一盒胭脂。」

徐北枳冷哼一聲:「軍情大事豈能兒戲?龍象軍的行軍路線分明是經過兵法大家精確計算過的,以軍損博取大勢,可以視作是在為你爭取時間,你二姐算什麼?」

徐鳳年調侃道:「你有膽子,下次見著了她,自己問去,反正我是不敢。」

徐北枳愣了一下,「你連弱水都敢去,第五貉都敢殺,竟然不敢見你二姐?」

徐鳳年唉聲嘆氣,有些頭疼。

當初練刀就讓她見面不說話,這次在北莽繞了一個大圓,還不得被她拿劍追著砍?

商品規格 ·Specification·

尺寸(公分)14.8*21*2.56

開本 25

頁數 400

書籍目錄 ·Book Catalogue·

第一章 歸北涼鳳年載賢 赴西域趙楷持瓶

第二章 小酒館父子相見 鐵門關風聲鶴唳

第三章 大人物傾巢出動 徐鳳年截殺趙楷

第四章 徐鳳年又逢青衣 徽山主往見世子

第五章 徐鳳年賣官鬻爵 魚龍幫風波再起

第六章 徐鳳年聽潮擺子 五藩王啟程赴京

第七章 回頭亭白頭回頭 太安城千人朝會

第八章 徐鳳年一刀鴻溝 溫不勝為義折劍

第九章 下馬嵬奇人有約 九九館龍蟒相爭

第十章 太安城青衣觀禮 下馬嵬真武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