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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謎案(上)

NT$332

NT$420

  • 作者
    滿碧喬
  • ISBN
    9786264021654
  • 上市時間
    2025-01-22
  • 內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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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Introduction·

大唐風物誌╳道家玄學╳歷史懸疑探案,

 作者歷時三年精心創作,繼《永徽迷局》,再創歷史懸疑新風潮!

 「乾坤反轉……冤命五道……解此連環……方得終兆……」

  

 清冷孤傲的鬼手畫師孫道玄╳聰慧靈動的法探少女薛至柔,

 在一次次的輪迴中,不斷追尋著懸案的線索與真相,

 他們能否攜手揭開讖夢輪迴的祕密,破解錯綜複雜的連環之局?

  

  

 荷花池邊遺落了一張「畫畢其一」的字條,

 凌空觀的廢墟中,一顆鵝卵石刻著「畫畢其二」,

 這些標記是挑釁,還是凶手設下的誘餌?

  

 薛至柔自幼得了天師李淳風的真傳,在洛陽城開了一間卜鋪靈龜閣,

 白日裡給人占卜解夢、超度做法,

 晚上便化身為「法探」,專門破除多年未解的懸案。

 然而,她卻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反覆經歷同一場生辰典禮。

 巨獸險些咬傷臨淄王父子,自己也差點因此喪命,

 這一切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境,還是李淳風留下的法杖顯了靈?

  

 北冥魚襲人一案,安東都護薛訥難辭其咎,被關押入了大理寺。

 薛至柔還沒抓到凶手為父親洗清罪名,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吞噬了凌空觀,奪走她最敬重之人的生命。

 這兩起震驚大唐的案件,似乎都與畫師孫道玄所繪的〈送子天王圖〉息息相關……

  

 【讀者燒腦推薦】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見薛訥、樊寧再次登場!薛至柔完全繼承他們的智慧與膽識,在層出不窮的連環案件中,屢屢破解凶手精心設下的陰謀。劇情緊湊,讓人欲罷不能,毫無疑問是今年度最讓我驚喜的歷史懸疑小說!

 .作者的文筆優美動人,字裡行間有著詩詞韻味,將大唐盛世描繪成一幅瑰麗的畫卷,栩栩如生地展現在我的眼前,結合高潮迭起的連環謎案,讓人沉浸其中,捨不得把書放下來!

線上試讀 ·Trial reading·

第一章 解夢靈龜

  

 景龍三年,暮春漸逝,立夏將至。

 晌午過後,不知何處飄來三兩片積雨雲,東風一吹,便落下大雨如注,伴著教坊中幽幽咽咽的《折楊柳曲》,散滿洛陽城。

 南市之中,有一小鋪開面朝北,號稱彙集玄武七宿之靈氣,以黑白雙拼色為匾額,邊嵌朱紅色卦爻,上書「靈龜閣」三個道勁大字,聽名字像是個占卜肆,門口卻沒有掛任何卜幡,而是立著一對紙人、紙馬。

 單看這裝潢陣仗,恐怕要猜測閣主是個髮鬚盡白的盲瞎老道,可在這靈龜閣二層閣樓的內室裡,躍入眼簾的唯有一名稚氣未脫的清麗少女。此時此刻,她正用絲絹小帕沾了白花油,擦拭著一柄半丈餘長的手杖,從上到下,萬分仔細,擦罷又用小毛刷清掃了頂端羅盤與雕花木烏鴉,待一切收拾停當,手杖幾乎煥然一新,她方展顏一笑,牽起兩個梨渦,顯出幾分符合年紀的俏皮來。

 「薛至柔!薛至柔!」

 一陣叫喊聲從後院傳來,驚擾了陰雨天午後的寧靜。

 少女神情一震,一拍腦門,滿臉懊惱。不消說,這「薛至柔」喚的便是她本人。身為這靈龜閣的閣主,她與大唐許多宗室貴族子弟一樣,正在修道,雖未穿道袍,頭上卻配著一頂蓮花冠,顯得她整個人明麗俏皮之餘又帶了幾分絕倫出塵。而她所修繕的正是自己的法杖,名為「占風杖」。說起來,這法杖的來頭著實不小,竟是舉世聞名之天師李淳風的遺物,她異常珍視,修著修著竟忘了時辰。

 薛至柔扁扁嘴,才要站起身,書房的大門「嘩啦」一聲開了,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衝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薄薄的怒意:「妳是打坐入了定,還是煉丹中了毒,怎麼還不下來!我可是已等了妳半個時辰了!」

 薛至柔辯解道:「啊,我方才占了一卦,看有煞星直衝這裡,想驅一驅,還沒……」

 來人名叫唐之婉,與薛至柔同年出生,祖父為兵部尚書唐休璟。唐休璟曾與薛至柔之父薛訥同在遼東屯駐,故而兩個姑娘自小親厚,乃是手帕之交。是年初,兩人湊出五十鍰銀錢,一道在洛陽南市盤下了這兩面臨街的院子,北面便是薛至柔的靈龜閣,既是卜鋪,又是凶肆,店主號稱熟諳奇門詭事,龜甲卜筮、八卦連山、仙訣咒術、鎮魂超度等等,白日裡給人占卜解夢、超度做法,到了晚上就會有想要諮詢奇門詭事之人登門搖鈴,薛至柔便會化身為法探,抽絲剝繭,洞燭其奸,半年內連破兩起積年的懸案,竟也在坊間有了些名氣。南面是丹華軒,專賣唐之婉親手所製的胭脂水粉。原本薛至柔以為,這太平盛世裡丹華軒的生意會遠勝過靈龜閣,不想這大半年下來竟是靈龜閣的入帳更加豐厚,為此唐之婉還專程請薛至柔幫忙「看風水」。

 兩人在一處待得久了,唐之婉也有幾分洞察之力,盯著薛至柔的顏面,不通道:「有煞星來剋人,妳還能那麼開心?別是修妳這手杖忘了時辰。」

 「有煞星,我不正好有生意嘛,」眼見自己被拆穿,薛至柔不再狡賴,玩笑一句後,認錯道,「害唐掌櫃等半晌,是我不好,今日這頓便是我請妳。外面的雨不小,天會黑得較早,再晚怕是那些酒肆就要關張了,我們快吃飯去罷。」

 看著嬉皮笑臉的薛至柔,唐之婉有些困惑道:「明日妳阿爺就要入京了,妳怎的還像個沒事人似的?他不是一直不許妳做法探嗎?妳就不怕妳阿爺關了靈龜閣,直接帶妳回遼東去?」

 「我怕什麼,我阿爺回洛陽是為了護送新羅供奉的北冥魚,又不是專程來逮我的,大小宮宴、集會都應付不及,哪裡顧得上理我。更何況……」薛至柔神色十足頑劣,「我給我阿爺擺了個陣,讓他受些小磋磨,這樣他便顧我不得了。」

 說話間,兩人相攜下了木質旋梯,來到了靈龜閣的一樓。此處裝潢甚是考究,兩卷輕紗幔帳之後是一張闊大的桃木桌,其上用細木銼分為均等五格,分別刻著「山、醫、命、法、道」,兩側書架上擺滿龜板、蓍草、羅盤等物。

 門外大雨潺湲,桌案上的半卷《連山》亦被斜風吹亂,沾雨欲濕。

 薛至柔微微一蹙眉,輕道一聲:「共工也來補課?」便上前撿拾起《連山》,放回了書架上。忽聽門口的搖鈴響了起來,一位身著素袍的陌生男子不知何時到了門口,只見他頭配一頂竹斗笠,遮住面容,身上衣袍極為寬大,步履幽幽,襯得整個人如遊魂一般,風雨如晦,翻出的袖籠下透出三兩點墨痕,看起來又有些出塵風雅之感。

 門外風雨大作,街面上空無一人,薛至柔與唐之婉皆不知這人是打何處鑽出來的,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闊步走了進來,疏冷的聲音問道:「敢問哪位是瑤池奉?」

 「瑤池奉」正是薛至柔的道號,不單稱號響亮,來頭更大,乃是張果、葉法善等當世真人親自取定。不知怎的,從來人口中說出來,卻有幾分戲謔嘲諷的意味。

 薛至柔一挑長眉,還未應聲,旁側早已餓懵的唐之婉便推道:「瑤池奉不在,今日大雨,小店已打烊了。若有要事,還請改日再來。」

 「某常年被夢魘折磨,多日不得安寢,有鄰人稱瑤池奉擅長解夢,便冒雨特來相問,不想……」

 聽聞有人遇到了困境,薛至柔心底湧起幾分責任,試探地拋出四個字道:「神功造化?」

 「玄運自然。」那人答道。

 兩句取自李淳風《乙巳占》的首兩句,薛至柔曾與顧客約法三章,若要推薦親朋好友來此,便將這對子告知。故而只要能對的出這密語,必定是友人推薦而來的客人。薛至柔一改又睏又餓、無精打采的模樣,明澈眼底流光一聚,彎身一禮:「貴客請落座。」

 唐之婉見薛至柔又坐在那張桃木桌前,準備開始忙活,好氣又好笑,當著人又不好說什麼,只道:「我等不了妳,自己吃飯去了,給妳帶些好吃的回來。」說罷,轉身出了靈龜閣。

 那人將斗笠摘了,斜靠在門邊,上前坐在了薛至柔對案,只見他約莫十七、八歲,眉目漆黑如畫,在紙一樣蒼白的面龐上顯得尤為打眼,身上所穿雖非布衣,卻略顯陳舊,與洛陽城中身著聯珠紋唐錦的貴族子弟對比鮮明。衣帶鬆鬆垮垮,一看便是因憂思過度消瘦了許多,面龐亦是瘦削,顯得格外憂鬱。單看五官,倒是個極難得的美男子,眉宇間還帶著幾絲澄澈稚氣,只是髮髻有些凌亂,不過用木簪隨手一挽,顯得頗為不修邊幅,整個人卻似有幾分骨氣,甚至給人桀驁不馴之感。

 薛至柔不如唐之婉看重容貌,卻也忍不住暗嘆此人的俊俏。但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目光被這少年人的手吸引,發問道:「敢問閣下平日可是做拿筆的營生?慣用左手?」

 少年幽深的眸子一亮,唇角微微一揚,彷彿來了三分興致,嗓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明書科落榜舉子,自長安至京洛,靠畫畫、寫字掙些盤纏。」

 「向來都是考前抱佛腳,不想還有落榜後算卦的……」薛至柔喃喃一句,抬眼看著他,語調高了兩分,「我這裡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無論是算卦還是解夢,皆是三鍰,但縱使是解夢,文昌星是否眷顧也是天機不可洩露,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不問高中,而是解一個從小便做,做了十幾年的噩夢。」

 「哦?」薛至柔起了幾分好奇,才要細問,突然瞥見那少年人腰間別有一張人臉。風雨如晦,昏黃搖曳的燭光影映下,少年將腰間那「人臉」拿起來──竟是一張人皮面具,兩眼處留有孔洞,黑黢黢的頗為駭人,映襯著他蒼白俊俏的面龐,令此情此景更顯詭譎。

 若是換了旁的姑娘,不知會否嚇得奪門而逃,薛至柔卻不過看了兩眼,面不改色道:「說說你的夢魘罷。」

 「在一個內外上鎖的二層小館內,除了一個女子外別無他人。然而待外面的人撬鎖打開大門,卻發現這女子懸樑而死。官府認定她是自殺,但有一神探看出端倪,說此女並非自殺,而是他殺。」

 隨著他的講述,薛至柔立刻浮現出場景來,女子縊死館內,旁無他人,卻是他殺,確實有些蹊蹺。她還未來得及細思,又聽這少年說道:「這噩夢糾纏某許久,故特來請教瑤池奉,若是那神探所說是真的,幕後黑手究竟要如何才能隔空殺人於無形?」

 話音剛落,四下裡一陣陰風吹過,攜進閣內三兩雨滴,彷彿那冤魂也在此時此刻來到靈龜閣,想聽薛至柔說個究竟。

 薛至柔不慌不忙繼續發問:「那女子腳離地、頭距房樑各幾許?繩上有沒有結?」

 「做夢的事,自然不會那般清晰。瑤池奉只消告訴我,如何以此法殺人就是了。」少年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骨節分明的手緩緩在桃木桌上排下三鍰銀錢。

 薛至柔心道:『這貨不像是來解夢的,倒更像是來她這裡誆騙一個殺人手法,不知要跑到何處作祟。』她雙眼骨碌一轉,煞有介事地拿起桌案旁的雞距筆,抽出一張詩箋,大筆一揮,寫下密密數十字交與了他。

 少年接過,定睛一看,只見其上寫著「合歡皮二錢,何首烏一兩,天麻二錢」云云,不覺失笑:「我來問案,為何妳卻給我開這治癔症的藥方?」

 薛至柔歪嘴一笑,清秀的小臉兒也起了幾分邪氣:「這可不只是治癔症,還專打人肚子裡的鬼胎!我開這閣是給人斷案的,不是教人作案的。若有冤情,需得先將現場詳情分明告我,我便給你解答。你不說現場如何,卻一直逼問我是如何做到以此法殺人,我怎會知曉?不如你直接去問問衙門裡的牢頭好了。」說罷,薛至柔抄起身旁的法杖,擺出趕客的架勢。

 但眼前這廝並不怎麼趕眼色,目光轉向薛至柔的法杖,興趣滿滿:「百聞不如一見,這便是『占風杖』罷,傳說中黃冠子李淳風留下的法器。」

 「與你有什麼干係?你再不走,今晚可要在武侯鋪裡討飯了。」

 那少年見薛至柔當真惱了,輕佻一笑,也不反駁,抬手一撥木烏鴉口中的銜花,起身行至大門側,取了斗笠戴上,一陣風似的出門去了。

 打從破案出了名以來,來找薛至柔問案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一些不法之徒,想要從她這裡誆騙些離奇的手法,作案或坑害百姓。薛至柔自幼熟讀《道德經》,知曉「絕聖棄智,民利百倍」這看似反直覺的箴言中所蘊含的苦澀哲理,對於不善來者總要多留一個心眼。

 唐之婉覓食而歸,與少年擦肩而過。見這人沒過多久便走了,她便好奇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要緊,只見他斗笠雖然壓得低,容貌卻十分俊美,不由呆愣一瞬。再看薛至柔,舉著法杖叉腰站在門口,便露出了一副了然之態。

 這沉悶的雨天本令人十足瞌睡,唐之婉此時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尚未邁入靈龜閣的門檻便忍不住包打聽:「又是個借著問案來提親的?這個好生俊俏,為何要趕走啊?可惜了!」

 「怎的,妳看上了?可要我出去給妳追回來?」

 唐之婉掩口而笑,活像個奸商:「不不不,我可無福消受,只想開好我的胭脂鋪。我就不信了,難不成買我胭脂的還沒街頭橫死的人多?」

 說起來,這薛至柔與唐之婉之所以能在洛陽重逢,正是因為韋后來了興致,要為她們這些公卿家族的適齡女子賜婚。為了推卻韋后的美意,薛至柔直接入觀修真,而唐之婉則號稱舊病纏身。但是於李唐王朝而言,王公子弟修真總有還俗之日,久病也會有痊癒的一天,加之薛至柔之父即將成為大唐第一位節度使,唐之婉的祖父又是兵部尚書,雖然暫且婉謝韋皇后的念頭,登門而來的神漢、媒婆卻還是絡繹不絕,這等事也成了兩個姑娘的日常調侃。

 「目前來看,還真是不如……」

 薛至柔這話氣得唐之婉白眼直翻,但她也清楚自己嘴皮子耍不過薛至柔,索性不與她硬碰,從食籃裡端出凡當餅擺在桃木桌上:「話說明日可就是妳阿爺送北冥魚入神都苑的日子了,妳應當在賓客名單上罷,可要去看看嗎?」

 薛至柔吃著唐之婉帶回的凡當餅,狼吞虎嚥,幾乎顧不得說話,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就算我不怕我阿爺,也沒有自投羅網的道理啊。後日我還要給臨淄王的長子主持生辰典儀,明天約了兩個小師妹一道去西市採買,就不去湊熱鬧了。對了,我還得囑咐妳兩句:若是我阿爺當真派人問到這來,妳打馬虎眼便是了,千萬別切實回答他的問話。我阿爺做過許多年的明府,最會審案問話,妳可千萬別被他捉了把柄。」

 唐之婉不擅長扯謊,頓時不知所措:「我說妳啊,真能給我找麻煩。我不懂你們給人設陷阱那一套,倘若說漏了嘴,妳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薛至柔的神情比唐之婉輕鬆得多,似是根本未將她父親薛訥來洛陽之事放在心上,自顧自說道,「妳知道嗎?後日可是我第一次為人主持紅事,先前妳也曉得找我的都是些白事,常日裡翻死屍,他們都叫我女羅剎,這次我若是能……」

 唐之婉好氣又好笑,嗔道:「我不聽妳瞎掰,明日妳去西市,如果看見有農人賣新鮮的山桃花,記得給我帶些回來。」

 薛至柔連連答應,明日還有要緊事,見雨勢甚大,估摸不會再有人上門,她直接關了靈龜閣,與唐之婉閒聊幾句便各自睡去了。

商品規格 ·Specification·

尺寸(公分)14.8*21*2.15cmcm

開本 25

頁數 336

書籍目錄 ·Book Catalogue·

第一章 解夢靈龜

 第二章 北冥有魚

 第三章 凝碧疑案

 第四章 頗牧不用

 第五章 泥船渡河

 第六章 旦夕之危

 第七章 陰用陽朝

 第八章 積非成是

 第九章 恢詭譎怪

 第十章 燕巢幕上

 第十一章 東方須臾

 第十二章 伯勞飛燕

 第十三章 蜂蠆懷袖

 第十四章 藕斷絲長

 第十五章 魂夢幾回

 第十六章 鷺約鷗盟

 第十七章 紅繒引禍

 第十八章 離枝連心

 第十九章 草木知冰

 第二十章 秦鏡初懸

 第二十一章 青絲繫禍